哪怕一瞬。
谢太初缓缓握住他的手,眼神清澈道:“殿下忘了,我修无情道。”
赵渊笑了一声:“是我想多了。”
“殿下。”谢太初仔细打量他,仿佛关切之极,“方才我为殿下请脉,殿下脉象微乱,身体可无恙?”
“我好得很。”赵渊说,“血气方刚的男子,一次怎够?太初莫走,与我再赴极乐。”
谢太初还欲再问,赵渊已经搂着他的脖子,递吻过去,将他重新拉入了温柔之境。
这次酣战比前一次更让人投入。
连谢太初这般自持冷静之人都似乎难以克制,幔帐的气息已被点燃。
冲锋陷阵。
势如破竹。
汗水混杂在一处,连带着欢愉的泪和喘息。
待最后,倒说不清是谁先鸣金收兵。
谢太初是天已灰亮时起身,从外室拿了奉安早就准备好的温水为半昏迷的赵渊擦拭身体。
“今日要进宫与太子对弈。”谢太初对他说,“郡王莫忘了。”
可是赵渊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太初……”模糊中,赵渊唤了他一声。
谢太初的动作似乎是顿了一下,仿佛低头吻了他的额头。只是接着赵渊陷入了黑暗。待他再醒来时,天已大亮,谢太初已经离开。
“道长一大清早便去道录司了。道录司要点卯,去迟了不好。”奉安说,“奴婢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