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肃王是二哥的父亲吗?”赵浚问。
“是的。”赵渊说,“如今在位的肃王,便是我的父亲。”
“其中甘州福王是太祖血脉一直延续至今。秦王自宪帝时便王府空虚,已然凋敝。如今除辽王年龄尚幼未曾抵藩、宁王抱病于京城宅邸,其余诸位藩王镇守藩地,已有很多很多年岁了……”
赵渊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人朗声道:“便是数百年北疆游牧政权更迭,如今瓦剌、鞑靼鼎立、蒙古部族吞噬混战。这我边疆固若金汤,经年无改。便是靠了这九大攘夷塞王的存在。”
他回头去看,就见太子入内,边脱大氅与宫人边继续说:“九大王深耕封地,拥兵自重,不纳贡不交粮,世袭罔替。使当地之民只听九王威名,不知有大端朝廷,更不知有皇帝高坐庙堂……”
赵渊连忙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一笑:“今日吏部又上了这般的折子,内阁行了票拟,送到了养心殿。”
赵渊有些惶惶的困惑,缓缓直起身子,抬头看向自己这位二叔。
“渊儿,你本是肃王府郡王。我问你一事……”
“太子请讲。”
“且不说这拥兵而重的九王,只说其余宗亲,亲王、郡王及再往下的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镇国中尉、辅国中尉,奉国中尉……世世代代俸禄终身。宗族人员冗余庞杂,朝廷无力支持宗族供奉。我赵氏宗亲子孙便搜刮百姓、暴敛金银,使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封王定藩是本我大端根本规矩,如今大厦将倾,该不该……”
太子笑了笑,接下来问出的话,却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