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无忧子叹息一声道:“好,我教你。”
谢太初手中子母剑招招朴质又狠厉,便是装备精良的骑兵,在他手下亦抵不过三招毙命。
他身侧三丈之内,鲜血铺遍,残肢遍地。
失去了主人的军马茫然四散,他一声血腥,抬眼看过来的时候,便是久经沙场的骑兵队伍,亦被他气势所迫,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
薛百户一拽缰绳,怒斥道:“你们退后作甚。老子的队伍两百人,盾牌长矛人人都有,他不过一个道士,还能凶残过鞑靼兵?怕什么怕!上前给我碾压过去!”
“……百户,他好歹是舒厂公看上的人,也是宁王看重的国师啊。万一咱们真……到时候怎么交代?”副将劝他。
“放屁!战斗之中,焉能顾虑这些!不杀眼前人,就追不上赵渊。这难道不是死罪?”
这边骑兵竟一时起了争执。
让战斗双方都略微得以喘息。
然而谢太远并不太在乎——和离书压在他胸口,似一把钢刃,已将他左胸剌开,剧痛随着心跳一起一伏,让他无比难忍。
这样的痛楚和窒息压倒了眼前的危机,压倒了这生死之争。
他的思绪在这时间的缝隙中,不由自主地又飘远了一些。
天下动荡、北边外族逐年蚕食大端疆域;数年灾祸丛生,东北大旱而江浙洪水;秋末温度便开始骤降,奇寒彻骨,冻死民众无数。
——大端朝病体沉疴,乱世之象已现。
夜观星象,又演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