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连忙放下簸箕,躬身行礼道:“张将军见好。今日不是收缴羽毛定日,不知将军来此何干?”
张一千一脸怒容,站定负手嚷嚷道:“渊庶人,你敢偷本把总家里的猪肉?!好大的胆子!”
偷猪肉?
谢太初扛回来的猪肉……是偷的?
凝善真人偷猪肉???
这个冲击有些大,以至于赵渊脑子里一时空白。
见他不答,张一千以为他心虚,又骂道:“不敢回话了吧?本把总自问对你不薄,活计都只派了最清闲的。每天一日三餐供着你,还给你地方住。你竟然不知道感恩,为了吃口猪肉,本吧总家里的东西也敢乱偷!”
便是贬为庶人,每天为了一口稀粥拼命,也从未想过竟然有一日要与人为了一块儿肉的事一争长短。
赵渊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来人!给我搜!”张一千嚷嚷。
那俩看守应了声是,便开始在屋子里搜,片刻就提了库房里那片肉出来。
张一千一看肉炸了,跳脚道:“昨夜里我派人找了半宿,刚睡醒闻到整个张亮堡都是炖肉香。人都说是京城里来的大贵人乐善好施,果然你是你偷的!呸,不体面!不讲究!不要脸!”
看守幸灾乐祸:“大人,咱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凭什么京城的庶人就要受优待啊,给了口粮还不知足,还敢偷把总家的猪。要我说就该在捆在村头坝场上示众。”
“对对对。贼人就该用杖打了,捆在村头示众!”张一千怒气冲冲说,“来人!给我把他——”
他话音未落,自斜里,便有一柄长剑抵在了他喉咙上。
谢太初缓缓上前,面色阴沉,带上了几分赵渊从未见过的邪性。
“你说什么?”他问,“再说一次。”
张一千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