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言语。
没有对话。
只有时不时被迫的噪音,提醒着这场扭打,最终只能以一人性命作为代价决一胜负。
终于在无数次的斗争后,失血过多的苏达被赵渊反制在了地上,弯刀的寒光再起,插入他的喉咙。
“你——”
他话音未落,血如泉涌喷了出来。
飞溅赵渊一身,他的脸上、身上、手上全是鲜血。
这一刻,院子里一片死寂,只有液体咕嘟咕嘟的声音响着……血液蜿蜒成河流。
此处此刻,成人间地狱。
就在此时,身后受腰伤的阿木尔终于清醒,大吼一声,捂着涌出鲜血的腰踉跄的冲上来。
“汉狗!”他抓住了赵渊的发髻大骂,“汉狗,你敢杀我兄弟,我要你不得好——”
他话音未落,寒光划过,脑袋已经离开了身体,飞出去,落入了水缸中,溅起水花。
在他身后,谢太初正持剑而立,面容冷峻。
”殿下,我来了。”他说。
赵渊浑身都在发抖,可是他并没有慌乱,更不曾恐惧。
鲜血见得多了,心便冷硬。
他丢下弯刀,往后一坐,在血泊中,急促呼吸着,用湿哒哒的袖子缓缓擦拭自己半张脸颊。
村落里那些妇孺们惨烈的呼喊声不知道何时停了。
“有一队鞑靼兵从北边偷偷入了张亮堡。为殿下而来。”谢太初说,“十五人。入村后,由看守带队,意欲行刺殿下。却贪图这个机会,入了民宅奸淫抢夺。被我斩杀了七人,带队的看守也被我斩首。剩下的骑马往黄河而去,妄图过河保命。”
“剩下的蛮子,不能饶过他们。”赵渊将自己的大氅披在了英子肩头,声音沙哑低声道。
“我这便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