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梁拭泪起身,待他站定,赵戟又道:“宁夏虽遭战乱,十室九空,好歹也算是抗击鞑靼的大捷战,该有论功行赏。”
“奴婢前日已与内阁和兵部议了个办法,请主子爷过目。”舒梁从怀中拿出奏本双手递了上去。
赵戟没看,只道:“步项明功劳大,封个侯爵也不是不可以。剩下的人你们看着办就好。吧。”
“是……”舒梁顿了一下,“敢问主子爷,杀了金吾的赵渊……如何处置?”
赵戟脸色冷了下来:“这样的事还要来问朕?”
“是奴婢糊涂。”舒梁连忙答道,“金吾便算是罪大恶极也应朝廷治罪,一个庶人当众手刃监军钦差,便不能放任自流,让百姓有了别的想法。”
“还有那个谢太初,抗旨不尊,杀军士而逃逸,也应缉拿归案。”赵戟道。
“是,奴婢这便去办。”
舒梁恭顺退下。
带他出了养心殿,将大门合上,赵戟才猛然摔碎了手中茶盏,将心中愤怒厌恶宣泄其中。
茶盏粉碎,声音清澈。
稍许便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门外道:“主子,奴婢严大龙当值来了,您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