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玉凤笑起来:“萧绛哥,别发愁。刚就和你说了,实在不行落草为寇当响马去,也不能让玉泉营的兄弟们饿着。”
萧绛不答他这话,只看赵渊:“殿下要留,我们就留。殿下若觉得拖累,我们就走。”
赵渊握着他双手道:“刚我说了,你能来就是最好的新婚贺礼。你不能走。”
萧绛的心终于是安定了一些。
他以为真跟传闻一样,圣旨下了要他官复原职,可没料到竟然并不论功行赏。跟着他出生入死在灵州走了一遭的将士们活下来的也只有一半,死去的人连抚恤的银子都不肯发。
一干众人是彻底心寒了,起了兵变。索性半夜便杀了御史,带着人马出了玉泉营。
出镇北关来投奔赵渊还是步项明力荐的路子,说是赵渊是乱世明主,早些来投奔,未来更能谋求大任。
他见过谢太初勇猛,赵渊的机智敏锐。然而真要改换门庭,确实忐忑。可入了营地,这营地顺黄河而建,期内整洁、错落有致。军士进出井井有条。便已经放心了一半。
更有阚玉凤热情招待,赵渊跣足而迎,萧绛的心已经全然放下了。
他眼眶红了,抱拳跪地。身后跟着的十来个兵头也都跪地。
“从今往后,誓死追随殿下。”一干人叩首道。
阚玉凤便安排了军备官随着玉泉营千总石贯去清点人马,并编队扎寨。
赵渊站在东侧,他身边是谢太初。萧绛、阚玉凤、陶少川等十余核心将领站立两侧,聚拢在沙盘四周。
赵渊左右打量了下,又看向谢太初。
“诸位可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赵渊问。
“知道。”阚玉凤说,“离开甘州的时候,王爷便交代过。”
赵渊点头:“虽有断言宁王定命,赵戟先杀太子宗亲,又挟天子以令天下,是谋逆乱臣。他若能给众生定命,这样的命途定是末路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