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平驻兵八万倾巢而出,既然如此我们便去开平吧。”他对赵渊说,“殿下可愿带我回开平省亲?”
开平……
光是听见这两个字。
心里那种回乡的感觉忽然就急迫了起来。
“离家十余载,也该回去看一看了。”赵渊说,“我们回开平。”
六千人的队伍,行动是神速的。
军令一下,第二日清晨营寨全拔了,再没什么剩下。这边军队结集交予阚玉凤和萧绛,赵渊又要坐镇中军。
谢太初难得清闲,便上了阴山,在那块儿青苔遍布的石碑前沉思。
他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体内被他刻意压制的罡气,自来了阴山成亲后便完全不再受他控制。谢太初几乎能感受到每一根经脉在罡气游走中撕裂的剧痛。
接着一口血吐了出来,谢太初踉跄两步,撑住自己的墓碑,才将将不曾倒地。
急促喘息许久,眼前终于恢复了清明。
他擦拭掉嘴角上的残血,过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可以救命的那丸神药……陆师叔曾叮嘱他尽快服用。
只是……
似乎没有什么必要了。
他将那丸药重新放回匣子中。
又将匣子放在了墓碑上方。
山下响起了战鼓声,部队开始蜿蜒出发。谢太初缓缓踱步下山,赵渊骑着大黑正在山下路的尽头等待着他。
“太初,走吧。”赵渊伸手过来,“我带你回家。”
谢太初仰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