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随其主。
大约是对的。
“这两个月,暗地里寻访了许多名医,也找了不少药材。皇太孙都并没有起色。”沈逐说。
严双林点了点头,将锦被又在昏迷的赵浚肩窝处掖了掖,这才站起来,作揖道:“多谢大人。”
沈逐不知道他在谢什么。
他虽不曾亲手杀了太子,却也侮辱了太子尸体,是行刑的帮凶。
这样的谢意,尤为刺耳。
他遂道:“进宝斋处来了信。你要看吗?”
严双林抬头,眼神里透露出渴求:“是、是郡王……不,王爷的消息?”
“是赵渊的亲笔信。”
严双林眼眶红了:“想看,求大人给奴婢一观。”
沈逐瞧他红了的眼睛,只觉得有些刺眼,勾起他下巴,把他的眼泪逼回了眼眶,道:“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自称奴婢。”
严双林微微点了点头。
“走吧,换一间屋子。”
二人出了这院落,入了沈逐的主院,里面屋子里摆设简陋,是沈逐起居之处。
沈逐从案几抽屉中拿出一个匣子,打开匣子上的玲珑锁,才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严双林。
严双林一直紧紧盯着他手,如今他一动作便连忙上前有些颤抖地将信拿在手中,半晌拆开来,从里面抽出几张信笺。
他不再顾及沈逐的打量,全神贯注去看那信,信上飘逸的行书,正是赵渊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