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觉得顾琤会相信自己在许溪的手里。
这人是个神经病,晏钦和他多待一秒都不愿意,因此只能自己想办法。
好在他小时候和晏竹一起被父母送去参加过军事夏令营,在里面学过这种情况下如何自救。
于是一边继续和许溪聊天,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一边不动声色地解着手上的绳子。
“许溪。”晏钦道,“如果你现在放了我,还能回头,我可以当作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许溪闻言,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得不能自已,捂着肚子好半天才停,“晏公子,你真是天真得可爱,事到如今,怎么可能还回得了头呢。更何况……”
许溪说着,转过头向外看去,外面苍茫一片,残月不明。
他轻叹一声,似在喟叹,“我本来也没打算回头。”
晏钦被他哽住,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外面有风吹来,晏钦身上还湿着,被风一激,冷得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头开始有些发昏,估计又得发一次烧了。
手脚也有些发软,但晏钦丝毫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再不赶紧逃出去,估计他还没被这疯子折磨死,就先被冻死了。
正加速解着手腕上的绳子,晏钦突然听许溪开口说道:“聊聊你吧。”
“我?”
“嗯,你刚才说你也有得不到的东西,是什么?”
晏钦闻言沉默了片刻,他没有那么旺盛的表达欲,也不想把自己的私事摊开,笑话一样讲给别人听。
但没办法,他现在得拖住许溪,因此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