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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与楚峋同等位置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切口,和他已经几近消失的伤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楚峋抽了口凉气,多日不曾有所异样的后颈开始隐隐冒出热气,一股又一股的消磨着他的意志。

培养皿里的男孩儿却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灰暗麻木,毫无光彩,楚峋觉得他似乎是要死了。

不知多久之后,男孩儿的目光在彻底暗淡下去的同时,楚峋的身体也跟着直直倒了下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无论是之前的培养皿还是男孩儿都不见了踪影,眼前只站着他的父亲楚毅。

这一次楚毅的目光更加复杂,楚峋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无暇多顾,他全发热,每一条骨缝里似乎都在传出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楚峋的身体急剧恶化,比早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身体被插满了管子,后颈的伤口被再次刨开,反复的拉扯观察,不停的有冰冷的机械在那个部位作业。

他听到父亲用冷静而克制的声音对身边人说,“植入的腺体腐化了。”

楚峋似乎第一次有些明白父亲在做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那份能力去思考,去顾及。

每天楚峋都过的很艰难,疼到受不了的时候,他甚至哀求过父亲让他直接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