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上的皮带扣以超大的力度敲到了林溪桥的眉骨上发出咚的一声,林溪桥顿时疼的眼睛一黑向前跪下去。
双手撑地,膝盖传来一阵钝痛,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了眼中,眼前猩红一片。林溪桥半边脸都疼的发麻,他用一手压住地板防止自己继续栽倒,抬起另一只手按住眼睛,挣扎着站起来,可惜站了几下都没有站起来,膝盖跪在地上也痛得钻心。
等那阵晕眩过去,林溪桥才用手摸到身边的洗漱台,借力将自己拉了起来。楚智枭视乎吓蒙了,声音有些颤抖:“林溪桥你怎么样了?我去叫顾叔进来。”但却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溪桥看着地上的点点血滴慢慢抬起头,看到楚智枭惊慌失措的眼神,那一刻他知道楚智枭被吓坏了。
林溪桥用浴巾压住自己脸上的伤口,扶着墙壁慢慢走出浴室,坐在卧室的休闲沙发上,他拿起手机给顾叔打了电话。
顾叔听到楼上动静就一直在门口等着,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赶紧走进房间,首先看到了脸上身上都是血的林溪桥,吓了一跳,本想打电话叫家庭医生,但是看到那出血量估计要做更仔细的检查,便马上打电话给司机,让他送林溪桥去医院。
浴巾已经被血打湿了一大片,林溪桥听顾叔安排完才缓过一口气:“楚智枭他喝醉了在浴室,你去看看吧。”
“我安排了司机过来,所有事情交给他处理就行,等我安顿好先生就去看你。”
“顾叔,你好好照顾智枭吧,我一个人在医院可以。别别来看我。”
“要不我要杨姨陪你过去照顾你?”
“我想一个人呆着。”
“”
顾叔走进厕所,楚智枭还站在浴缸里,保持着刚刚最后的动作,看着地砖上的血迹发呆,楚智枭本想是用裤子挡住林溪桥的视线,结果忘记裤子上还有皮带。
杨姨也跟了上来,虽然楚智枭没有说过林溪桥的身份,但是这毕竟是楚智枭第一次带人回来住,林溪桥平时在家也不挑剔还会帮她做些家务,杨姨还是很喜欢这林溪桥的。
杨姨看着林溪桥已经疼的发白的嘴唇也是心疼不已,连忙拿了个冰袋给林溪桥敷脸,好在司机很快也赶了过来。
林溪桥的膝盖已经疼的无法弯曲,被睡袍遮挡谁也没发现,他也没办法让人背他或者抱他下楼,只好忍着剧痛直着腿一点一点的摸下楼。
到了医院的时候林溪桥已经晕了过去,眉骨上有裂纹,幸好没有明显的错位,裂纹也不严重只是破了皮缝了7针,膝盖一片淤青膝关节部位软组织损伤,骨头没有损伤,活动不受太大影响。
林溪桥躺在冷冰冰的医院病床上,司机办理好相关手续本想留下守夜,但被林溪桥强硬的赶回家了。
林溪桥孤单的躺在白色病床上看着白生生的墙壁,心底一片冰凉。
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林溪桥办理了出院手续,来医院来的匆忙,他连手机都没带,好在是私人医院,司机昨天也安排好一切。
林溪桥两手空空只有一颗沉重的心,他实在_娇caral堂_不想回到那个家,哪怕只有不到3个月时间,他也坚持不下去了。
借了护士的手机却只能给许冰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受不了清冷的环境,越是清冷的地方越是让他胡思乱想。就算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他也想离开这里,还没有走到医院门口就见到楚智枭和司机来接他回家。
见到楚智枭,林溪桥下意识的抬起手遮住了受伤微肿的半边脸,他站在原地没动。
楚智枭一夜未睡,一大早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就接到医院的通知,林溪桥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按理说要休息几天的,但是林溪桥执意出院,医院没有办法就通知了楚智枭。
楚智枭立刻赶到医院还没进门就看到林溪桥头上包着厚重的纱布,半边脸还有轻微的青紫肿胀,一个人孤零零的从医院走出来,看到林溪桥的样子楚智枭脖子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了喘不过气,心里万分愧疚,快步走到林溪桥面前带着安抚的语气说:“林溪桥,上车回家。”
林溪桥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鞋尖不远处的地上,既没有看楚智枭也没有动。自从结婚后,楚智枭一直叫他的全名,没有暧昧只有疏离。
看不到林溪桥看他的眼神,楚智枭的语气带上些请求:“先跟我回家,好不好?”
林溪桥还是没动,用沉默表示拒绝。
楚智枭走上前拉住林溪桥的手腕,本以为林溪桥会拒绝,没想到林溪桥只是任他牵着即没有走的意思也没有甩开他的手,仿佛一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
楚智枭心疼的将林溪桥抱进怀里,带林溪桥回家。
裤子上的皮带扣以超大的力度敲到了林溪桥的眉骨上发出咚的一声,林溪桥顿时疼的眼睛一黑向前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