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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对不起……”

病弱少年很真挚地道歉,甚至带了哭音。

凤幼安抬起头,诧异道:“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我揉轻一点。”

凤眠眼角噙着泪水,摇头。

不是腿疼。

是心疼。

“我不该和你吵的……我都……没给你送嫁……”

眼泪哗啦啦地掉。

时隔一年半,少年终于说出了深埋于心底的这一句抱歉。

新娘子没有最在乎的亲弟弟,背上花轿,本身就是一种遗憾。

长姐本来就不受待见,唯一的亲弟弟也不支持她,让她孤身嫁人,没有祝福、没有支持,嫁过去之后也不受宠,日子不可谓不凄惨,最后还成了下堂弃妇。

“你是在意这个啊,没事的。”

凤幼安见少年哭得越来越凶,眼泪哗啦啦地掉,赶忙安慰,“我没生气,不管发生什么,阿眠都是我唯一的弟弟。”

她一边给少年揉腿、施针,一边哄着。

她这具身体,今年十七,凤眠刚满十五,比她小两岁半。

其实,从现代人的观点看,凤眠根本就是个半大孩子,明明出身高贵,却被继室的儿子抢夺继承权,踩在脚底下磋磨。

凤眠听到这话,反而内心更愧疚了:“对不起,我……我让你嫁人都嫁得不安心,我不是个……好弟弟……”

眼泪把枕头都给打湿了。

他并不是爱哭的少年。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去世那一次,长姐嫁人那一次,这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