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幼安险些被这狼崽子的无耻给惊到了:“我只是回了一句诗,怎么就忽然到了你也能和我一起喊三叔、三婶的程度了?”
在她心里,三叔三婶,就相当于最亲近的父母长辈。
阿九这得寸进尺的程度,可真不一般,直接快进到跟她一起喊爸妈了。
君倾九眨了眨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衬托得宛如一只绝色的睫毛精:“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可是你说的,希望如星星陪伴月亮一样,每天夜里都陪着我……”
说到这,少年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长睫卷翘,眸子炙热,又挨过来些,像一只乖巧的狼狗,就差用红着的毛绒耳朵尖蹭她了,“不就是,那个意思么。”
凤幼安感觉,自己是养了一只大型狼犬,还特粘人的那种。
“我是看你在南疆孤独。”
她吃完了一只,又拿起一只,慢条斯理嚼着,有些不敢接男人这话,“意思是,我的精神意志,隔着万里迢迢,与你同在。别瞎想。”
君倾九有些失望,不甘心地瞅着她:“就是夫妻的意思!”
她不认账了。
她怎么能不认账?!
凤幼安差点一口包子,把自己给噎死:“夫……夫妻?”
“对。”
君倾九黑瞳里闪过偏执,把茶水凑到了她嘴边,围着她喝,“夜夜流光相皎洁,夜夜在一处,那就是夫妻。我抗旨拒婚,那是因为咱们早有了夫妻之约。”
凤幼安忽然觉得,这温茶,无比烫嘴。
阿九的话,更烫人。
敢情她这回应了对方的心意,还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
“诗词不是这么解的。”她喝了大半杯的茶,噎着的包子总算咽下去了,“那首我念完整的给你听——
车遥遥,马憧憧。
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