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听,多数人想法都差不多,送读书科举也许办不到,但启蒙认字咬咬牙还是愿意让学的。
导致正式开学时间往后挪了两天,不但陆童生要多抄几本蒙学的书籍,连桌椅板凳也是严重不足。
这天一大早,陆有粮牵着陆轩的小手来到学堂,前头已经有一排小萝卜头在等待夫子召唤。
蒙学跟正式的私塾拜师不同,没有那么讲究,都是家中有的东西带上一些略表心意。
像陆有粮专门带足六礼来的基本没有,估计全场只有他是打着考科举的目的报名。
“夫子好!”排了好一会,终于轮到陆轩。
年纪三十左右,留着寸长胡须的陆仲永坐在上位,一脸严肃的道:“你就是陆轩吧,说起来你的名字当年还是我起的,如今启蒙也是。”
陆有粮接下话:“可不是,今后还得麻烦陆夫子多照顾我家孙儿。”
陆轩瞧见祖父半弯着腰,面对一个明明比自己低一辈的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
他有些接受不能,但这个时代读书出身的,就算只得了最低的童生,在平民百姓眼中地位都拔高。
陆仲永接过拜师茶喝了一口,嘴上说道:“您老是长辈,无需如此,既已入我学堂,自然得尽心尽力。”
然而他并没有起身阻止的意思,反而很自然的接受别人的尊敬。
除了一些外村托关系进来的,要夫子亲自考问一番,本村人都是走走过场便正式收入门下。
秋去冬来,陆轩在学堂里已整整过了三个月。
在一群目不识丁的小白坑里,他的‘神童’之名也传遍了周围的村庄。
只有陆轩自己知道其中的水份有多少,蒙学的书本身就简单,字句不长意思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