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最终死了，倒在了离宫殿内一步之遥的花园里。他本就独身一人，在万千封锁中到达那里，已经油尽灯枯无法向前。

而莲娜那时就站在离花园最近的房间，她目睹了那一切，也在那时为自己选好了结局。她从皇宫的高层一跃而下，红色的花儿像那难忘的一天一样，也开在了皇宫的花园里。

“这些……都是我听尤斯说的。”厉返说，“因为我长大后，就开始刻意寻找我养父母的消息。后来我在军校遇到了来参观的六皇子，而他的名字，叫尤斯。”

尤利西斯，尤斯。同样冰蓝的发与眸，同样令他熟悉的样貌。厉返和那时年幼的六皇子在帝国军校的花园偶遇，他们进行了长谈，从此一个计划在两个幼小的孩子间展开。

“我们约好了，他要做皇帝，而我要做上将。我们要复仇，而那也是一切的开始。”

厉返那时和尤斯还不同，尤斯是早已看透了皇家的尔虞我诈，而厉返还有着为国奉献的正义感。所以某次立功后，他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公然询问了当年的事情。

一位皇帝强抢民妇，这说出去简直是奇耻大辱，丢尽皇家颜面。他问了，于是旧皇果然发怒，他成为了顶撞旧皇的人，最后被女流放到荒星。

“原来这之中还有那么多故事。”萧念看着他陷入回忆的眼眸，忽然有些想要抱抱他。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他将厉返的脑袋拢在怀里，轻轻揉了揉。

厉返的耳尖肉眼可见的变得滴血般红，他抬眼看向下萧念，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怎么忽然……”

“想给上将一个抱抱，就抱了。”萧念笑眯眯看着他，“不可以吗？”

“可，咳咳！可以。”厉返伸手将衬衫的扣子解开，试图缓解下自己脸颊的热度。

“您啊……有时候真的，”萧念措了一下辞，“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