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吧?”张释手上提着一杯奶茶,朝工作台上调车的秦胥努嘴,“别看秦胥整天一副叼样,实际对装车改车比谁都认真。”

朝行雨熟练接过奶茶吮几口,视线里是秦胥穿着汗衫认真工作的背影:“他既然喜欢改装赛车,为什么不自己开去参加比赛?”

“关于这个嘛……小朋友你可以自己问他。”张释装逼似的吐出烟圈,青黑的胡茬只显出沧桑:“谁年轻时还没有一两个故事呢,我也有,你想知道吗?”

“不想。”小朋友回答果断,“我对上个世纪的事情没有兴趣。”

“……嘴巴这么毒,跟着秦胥学坏了。”张释扶着胸口,痛苦走开。

朝行雨直觉秦胥的梦想与车有关,要是能有合适的时机问问就好了,猜来猜去地好麻烦啊。

“等累了?”秦胥站起身来找烟抽,见小孩傻傻望着自己,黑乎乎的眼珠一转不转,“你要是真那么喜欢坐机车,等你成年我可以教你,但那也得是两年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工作间里有些闷热,飞虫时不时撞击两人头顶那盏白炽灯,发出滋滋的烧灼声。

朝行雨也学着秦胥的模样屈腿坐在台阶上,但他坐姿周正,始终学不会秦胥的桀骜。

“怎么没机会?两年以后你也可以教我啊。”

朝行雨听见秦胥从胸腔里传出的低沉的笑声,他黑色的眼睛在升起的烟雾里模糊,“真读书读傻了?高考完大学不读了?”

“那你现在教我,我保证好好学。”朝行雨挥手扇走隔在两人间的烟雾,漂亮的眼睛里写满认真。

秦胥与他对视好一会儿,摇着头重新站起身,他丢掉还剩半截的香烟,“不干,我不教小孩儿,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