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白叔,我们与哪位粉衣的小娘子素不相识,背后论人本就是非君子所为之事,况且别人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还有你这一直眯着眼睛盯着别人看”他带着提醒的意味咳嗽了下。

“很容易被这来往的香客过分解读成色眯眯的眼神的,到时候被定义成了浮浪子。我倒是不碍事,白叔你可是要晚节不保了。”

方才他故意先将绿、紫两个女子当做砖石抛出,就是为了试探李琅的反应。

甫一开始他自然是无所畏惧的散漫状态,但这粉字甫一从自己嘴里蹦出,李琅的面上便开始有紧张的情愫浮现。

他便用稍加有立场评价的话修饰了这个粉衣的女子,李琅的面色是变了又变,甚至还撸了几下自己的袖子,青筋暴起,一副剑拔弩张的状态。

再结合李琅的性子,在行伍中长大,身边又只有阿耶教导,行事自然是风火又不仔细。

但与他遇事求简,丝毫不拖泥踏水极为反差的是,他方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大一篓护犊子的话之后,常年日晒雨淋保养的不太精细的黢黑皮肤上竟然浮现起了两抹甚是可疑的红晕。

简直是和当年追求苏明月的赵泽如出一辙。

如此,白蘅百分之百笃定。

就是这个粉衣服的了。

脸上泛起满意的笑意,白蘅偏过头朝看向赵泽。

两人默契地同时挑眉。

而后,赵泽将脸别去一侧,垂下眸,用手摁了摁自己的额角。

自己的这个儿子还真是应了那句惯话——

头脑简单而四肢发达。

他那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够赢得过一个人就有八百个心眼子的白蘅?

是他在行伍间十五年的军师白当了还是‘诸葛第二’的这个美誉是个虚名?

三两下就被别人套了话,自己却还浑然不觉在哪傻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