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点来讲,说不定明年我就得失业了吧。
然而我竟然觉得这也没什么,此时的心情用归心似箭来形容都不为过。
大不了,就全部先抛到脑后呗,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等等……
我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个祸国妖妃的形象,香肩半露,装模作样地盖着被子,实则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挑起眉向我抛了个媚眼,只是那“妖妃”长着一张和秦烬一模一样的脸。
“…………”
我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下。
我清了清嗓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无情地说:“你要是困了就早点睡。别等我。”
哼,想要诱惑我,你还差了点道行。
“还好。”他道,“你先忙吧。”
我便也不再说什么,我们俩都没有挂,电话里偶尔传出一些动静,我猜他大概是起身去拿了什么东西,有些轻微的脚步声,他应该是去我书房里取了某本放着积灰许久的书,然后又回来,偶尔传来纸张翻页不明显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着,耳机里传来的一点点声音带给了我无尽遐想,让我不由下意识地把耳机的音量越调越大。
那种感觉很难以形容,我知道他在那儿,即使我们不说话,也好像一种长远而无声的陪伴。
大约是因为我不小心把音量调得太大,塞着耳机的耳朵都有些烧起来,我深深呼吸了几口气,神游了很久,才重新集中精神。
01:16:48
这一通漫长的电话已经打了一小时十六分四十八秒了。
随手拿起一旁的马克杯,早已冰冷的苦涩液体从舌根蔓延至喉咙深处,倒是让我从浑浑僵僵有点犯困的状态中稍微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