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烬上回被我这么叫还是吃火锅的时候,立刻就爽快地答应了。
……还真是好使。
他点了点头,表示任凭吩咐。
我说:“就是个简单的问答游戏,我们可以轮流问对方一个问题,然后对方把答案写在身体上的任何部位。”
我想了想,随即又补充道:“被写了答案的人不可以偷看,最后游戏结束了才可以去照镜子,怎么样?”
“什么都可以问?”
“嗯。”
其实我只是蓦然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俩的沟通份额明显不足,比如那个在会所初遇的事,也所幸我本来就没太纠结,否则岂不是如一根鱼刺一样哽在喉咙里好几年,谁能想到时至今日才揭晓真相。
过去几乎无论或大或小发生任何事,只要他不主动说,我便“懂事”地不会问,而我在想些什么,他不问,我也鲜少对他坦诚。
所以我这才提出这一招。
只是对我来说,这也属实是个新奇的挑战了。
“只有一点,不可以撒谎。”
秦烬道:“那又要怎么分辨谎言还是真话?”
没法分辨,就像他告诉我的所有事,我愿意相信,只不过是出于我对他人品的信任。
“所以这就是个游戏而已。”我道,“全凭自觉,以及,不要当真。”
真话还是假话,谁也说不清,谁也不去追究,这就像愚人节的表白一样,是个欲盖弥彰的悖论。
但我想,胆小鬼在这一层掩耳盗铃的庇护下,便也许真的会坦诚会去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