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个阶段,我希望自己面上没有露出破绽。
好在秦烬并没有看出我的不对劲。
使劲浑身解数,过了不一会儿,我清晰地看到他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眼中的目光从初醒的混沌变得锐利清醒,如同一支饱含力量、蓄势待发的弓箭。
以我对他的了解,火候差不多了。
显然,我都这样努力了,他也应该完全醒了吧。
于是我毫不留恋地停了下来,干脆利落地起身拂袖离开。
在同一时刻,秦烬很明显地下意识挣了一下,他的手背都鼓起青筋,手腕被勒出了鲜艳的红印,样子看似十分可怜。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坐在一边,抹了把脸,垂眼盯着他,叫他的名字。
“秦烬。”
我缓缓吐字:“昨天你弟,秦航川来找我了。”
秦烬闻言便蹙起眉,表情沉沉的,十分不悦:“你提他做什么?”
的确,谁会在这种时候提一个别的男人的名字呢,听着都叫人觉得扫兴。
可我就是偏要让他扫兴,不好过。
给了自己一天一夜的缓冲时间,我还是打定了主意,要刨根到底。
这是否是最正确的决定?我不知道,但只从我内心出发,我想我不愿再忍了。
也许我能不在意他无伤大雅的隐瞒,谁都可以有些自己的秘密,但这件事,我知道我自己不可能过得去。
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就好像一把刀子直接搁在心口上,要么彻底拔掉,要么捅进去,没有中间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