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不过片刻,他的脚步声隔着一扇门停下,他在门口没进来,只敲了两下。
一面木板外,他闷闷的声音才外面传来。
“宝宝,我错了。”
他以诚恳的语气在外边对我道歉。
“我再也不敢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半天没说话,背靠着房门。
此时我已经完全冷静也完全清醒了。
我心道,其实秦烬这个习惯谋算又不坦诚的毛病也算由来已久了,以前我上头的时候不在意,大概也是因为我自己也知道关系可能不会长久,但现在既然都认定我这辈子估计就是这个人了,总不能再忍一世吧?
我干嘛要忍呢?
他被我狗血淋头地骂成这样,不也还眼巴巴地跟过来摇着尾巴要求我原谅呢。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
甚至于,以前我总觉得为了维护所谓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体面,我不应该也不能用这么尖利且任性的方式对待别人,偶尔失控,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恼。
其实某种意义上,也不过是我为自己的怯懦在寻找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