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玥走到他身边坐下, 两人久久无言。

直到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竹笛才哑着嗓子说：“玥玥对不起，答应你的事, 不能做到了。”

“没关系。”珂玥垂眼，声音听不出情绪, 问他：“你打算去哪。”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我在这里呆了3年，从试训生升上替补再成为首发。我哥我姐还等着我拿冠军，我却每次都不争气地和冠军擦肩而过。”

每次失败, 都用还有机会，下次一定行来安慰自己。但其实，不是每次失败都有机会重来的。

珂玥不知道他说的哥姐是谁，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

天黑了，工作人员找到这里，通知竹笛去经理室。

很快，偌大的训练室内只剩下珂玥一个人的身影。

灯光从走廊外照进来，将训练室的摆设切割成明暗两个世界。

珂玥胸口有些难受，慢慢地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把脸埋在臂弯里，心想：她为什么就是打不了职业呢？

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走错了路？

轻微的脚步声从走廊外传来，珂玥没有理会。把脸埋起来的时候，更看不见脚下多出来的影子。

直到一个温暖的掌心轻轻地罩在她头上，珂玥才倏然抬首，手臂本能地抬起，试图挡开头上的爪子。

可钻入鼻腔的竹子清香让她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下一秒就听见某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阿玥对不起，我来晚了。”

珂玥偏头，对上周巽含光带笑的眼睛，好半晌都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