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世优越,所以他从小到大有许多选择雌君雌侍的机会。十五岁时,他就与玛尔斯家族的一位雌子订了婚。

然而万花丛中走过,他并不爱这位既定的雌君,之后又陆陆续续看上了好几位其他世家的雌子,一并收进了家里。”

“作为一个雄虫,他说不上好,也不算坏。然而对于他的虫崽来说,他是一个冷漠的父亲,从来不关心他们的死活,就算二儿子发烧到凌晨险些死去,他都还在一众雌虫中流连。”

随希声说到这里,奥斯蒙的手掌已经紧握成拳,但是宁起的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什么倾向,他只能按兵不动。

“与雌君大婚的那一天晚上,各大家族都派来了宾客,为这对新人献上祝福。而那位雄子却因为雌君过于严肃而心中厌烦,喝醉酒跑去宴席中间,稀里糊涂强迫了一位雌虫,和他上了床。”

宁起眼瞳瞬间缩紧,几乎变成野兽一样的竖瞳,但他依然不发一言,听随希声说完了这个故事。

“可那位雌子是有雄主的,那位雄子被迫戴了绿帽子,心里恨死了,却又不敢动那位家世显赫的雄子,只能憋下了这口气。那位雄子在与其雌君春风一度之后,竟然起了点心思。

可那是人家的雌君,还没等他得到足够的权利把他娶进来,那位被戴绿帽子的雄子和他的雌君就因为一次空难去世了,留下一个刚出生不久的虫崽。”

“虫崽后来长大了,继承了雌父雄父的家产花天酒地,对自己出生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所以——”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神色各异的虫,目光落在诺艾尔近乎懵逼的脸上时嫌弃地移开了视线,“你们觉得这只虫崽的雄父是谁呢?”

一时间没虫说话,诺艾尔大胆开口:“我觉得是那个强迫他虫的雄子的虫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