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大门合上,发出咯噔一声脆响。

况穆身子也跟着一抖,随后浑身紧绷的力道瞬间软了下来。

他胸膛剧烈的喘息两下,看着紧闭的大门,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况穆身子向后一倒,仰躺到床上,手臂盖住了眼睛,咬紧了牙关克制胸腔里冲鼻的酸意,他的齿尖用力到甚至能感受到嘴唇里泛出的血腥气。

家人?陪伴?安慰?

谁才是他的家人?

谁又能给他陪伴和安慰?

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家人给不了他陪伴,也给不了他安慰。

而他其实一直都把季宵焕当成他的家人。

周末过完,开始了期中考试周,期中考试是全省联考,各科的老师疯狂的布置真题和练习题,连晚上的晚自习都延后了半个小时。

季宵焕虽然学习好,但是每天也过的并不轻松。

这几天他没有去过医院,没有过问过况穆的情况,而况穆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一切都像是回到了之前最平淡的时候。

直到有一天大课间,刘汉文坐到了季宵焕前桌的位置,敲了敲他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