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况穆不好好吃饭也不配合检查,反反复复的发烧,到现在也弄清楚是他感冒没好还是胃病导致,没法进一步治疗。

秦医生出去后,房间里剩下两个人,况穆坐在床上别着头,一言不发的犟着气。

况穆生气一向不需要什么理由,季宵焕也懒得揣摩他为什么生气,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像是是要打电话。

况穆侧目看了季宵焕一眼,眼看着他又要往门外走,况穆忽而挣扎的要从床上下来,伸着手要去够桌子上的水杯。

季宵焕站的距离桌子近,眼疾手快的拿住了桌子上的水杯。

他顺手摸了摸瓶身的温度,手指触到了一片冰凉,季宵焕皱了下眉头,转身又加了些热水递给了况穆,问:“为什么不吃饭?”

况穆接过季宵焕手里的水杯,他双手捧着杯子,望着杯口氤氲的热气,觉得心口也被暖的热烘烘的。

他头低的深了些,小口小口的抿着热水,水有点烫,烫的他嘴巴红润,舌尖不老实的舔着嘴角,像一喝水的小仓鼠。

他声音轻轻的说:“胃不舒服……。我不想一个人吃饭,吃不下去。”

况穆的脚动了动,又不自觉的将自己缩了起来,裹着白色的被子把自己快要揉成一个小圆包子。

他的眼睛没有看着季宵焕,佯装若无其事的盯着床单出神,是一丝绯红顺着脖颈一直爬上了耳根。

况穆性格又犟又傲,很少有如此直白表达自己情绪的时候,现在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