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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屏风后稀里哗啦的水声,聂云汉心烦意乱又无处可避, 只得像只松鼠一般,一颗接一颗地吃着花生米,神情极其专注,速度极快,没留神多半盘花生下了肚,再喝了几杯茶,顿时觉得胃胀。

心情好容易平静下来,不料屏风那边又传来卓应闲的声音:“汉哥?”

这声音听着莫名甜腻,聂云汉心尖一抖,声音有点走调:“作甚?”

“帮我搓搓背行不?”

难怪声音那么甜,原来是有求于人。

可这次不像上次泡池子,想想浴桶内的那个人此刻不着寸缕,聂云汉就有点心虚。

不是他邪性大发难以自持,到底他也是血气方刚一男子,面对的又是自己中意的那一款,饶是平日里多番压抑心绪,但近日来的相处,只让他对卓应闲的喜欢有增无减。

越喜欢,越想亲近,自控已经很艰难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偏还要凑过来,让人受尽煎熬。

聂云汉咬牙切齿,很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这人究竟是不解风情,还是存心撩拨。

见没人应声,卓应闲又喊他:“说话呀!”

“平日里没人帮忙,你不都能洗么?做什么使唤我?”聂云汉闷声闷气道。

“没人帮就自己洗,有人帮不是更好?”卓应闲声音里透着一丝疑惑,“上次汤池里你不是还帮我搓背来着,这次倒不情愿了?一会儿你洗的时候我也帮你。”

聂云汉按住额角跳个不停的青筋:“那是在汤池,顺手。这又不一样。”

卓应闲不再央求,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愿意就不愿意呗,找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