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

这孩子,也太直接了吧喂!

晋王身上的伤好些了,他忍痛出列:“陛下,臣有事要奏。”

王太后开口便是讽刺:“据闻众王爷为先帝守灵,现场唯独不见晋王与睿王,睿王远在边塞保家卫国也就罢了,晋王倒也是忙得很,连为先帝守灵的空档也没有。”

下首一阵安静,秦嫣有预感就是萧景淮说的那事,她适时打住王太后继续说下去的意图,道:“晋王有何事要奏?”

晋王怨怒地看了一眼上首,不情不愿地拱手道:“去年南方洪灾,粮食短缺,调用了西北军的军粮前去支援,西北军减衣缩食,去年寒冬竟饿死了上千名士兵,冬日一战,更是死伤无数,前段日子西北的奏折都被搁置了,如今陛下登基,望陛下定夺。”

秦嫣微微颔首,叹道:“晋王所言极是,哀家的父兄亦在西北战场,年节时,二哥回京述职,数次求见先帝未果,为的就是这粮草之事,但由于先帝病重,未能禀明情况。”

“陛下,俗话说行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西北军的温饱都成了问题,如何打仗?”

“我大齐将士能沙场浴血,但不能冷死饿死,这是对他们的侮辱,也是朝廷的无能。”

“秦太后,你怎么能说朝廷无能?”王太后立即沉下脸来。

“难道不是吗?任凭保家卫国的将士冷死饿死,这就是大齐?”秦嫣厉声反驳,“南方洪灾在去年夏,调用粮草可说是救急,但时间过去大半年,朝廷依然不给西北军足够的粮草,这合理吗?”

“将士们远离家乡,在西北苦寒之地抵御西戎北狄,用性命守护家国,保百姓安宁,却得不到朝廷的重视,这就是朝廷的作为吗?!”

少女声音凌厉,像一股寒风化作冰刀,戳进百官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