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二弟,这回你也错了!现在应该是徐夫人,不是黎二姑娘了!”秦源笑着纠正。

“秦源!你也别笑我!我出发前还看见你买了三个西北风情的发簪,你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你这是要瞒着嫂夫人在外面搞事?”徐阳笑着反击。

“你可别胡说!这一个是买给内子的,一个是给娘亲的,还有给我家妹子的!”秦源连忙解释,“今日是老三生辰!要是能在今完回到城中,没准能赶得上送她礼物呢!”

秦威一愣,懊恼地一拍脑门:“今儿是阿嫣生辰?!我竟然给忘了!”

一行人开着玩笑一路走着,秦天南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小年轻,也忍不住跟着笑了,眼角余光瞥见身侧的萧景淮,发现他也在看他们三个,不由得唏嘘了一把。

睿王跟他们仨年纪相仿,若不是因为江家的事情,也许他也会跟他们一样意气风发,像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而不是每天跟京中通信,不知在谋划什么。

秦天南知道最近睿王跟京中通信密切,他也绷紧了精神,生怕睿王要反,想了许多应对的法子。

譬如一旦睿王举事,秦家要不要支持,如果不支持,该如何全身而退;如果支持,又应当如何安排家眷全身而退。

但现在距离京城百余里,睿王依然没有下什么命令,这让秦天南有点看不透。

萧景淮一路上都在想事情,如果进了宫,他应当怎样称呼才不显尴尬,他可不想喊她“母后”,还有,要怎样跟阿嫣解释。

方才听到秦源他们的闲谈,他攥紧了手中的缰绳,今日竟是阿嫣生辰!

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准备。

许是感应到旁边的目光,萧景淮侧过头来:“秦将军?”

他带着一丝浅笑,看似温和,一双黑眸却如同夜空一般神秘而宁静,他静静地打量过来,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所想。

秦天南愣了一下,道:“呵,无事,只是想着这两个多月不见卫律,倒有点想念他了。”

“是啊……”萧景淮叹气,想他带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