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帮忙梳头发抹香膏了,秦嫣也就闲着摆弄了一下茶具,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又给萧景淮的杯子换上热的茶水。

“你别以为想方设法讨好我,我就会原谅你!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秦嫣坚决地警告他。

萧景淮也没被打击到,他握住秦嫣的发梢,一下一下慢慢梳着:“阿嫣,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秦嫣这段日子态度虽然不算冷漠,但他也感觉到回不到过去那样的亲密,她的态度就像是对友人一般。

要不是因为今天捅死了康王,她大概也不会在他面前放下戒备。

她横了他一眼:“什么时间?”

“让你更了解我的时间。”萧景淮答道,“你认为我骗了你,可是年节时我隐藏身份回京事迫不得已,先帝给西北下的旨意,缩减西北的军需,这不像他的作为。”

“攘外必先安内,外有西戎北狄,环境恶劣,大齐境内不能出乱子,倘若军心不稳,仗还怎么打?”

秦嫣静静地听着:“然后呢?”

“秦将军多次递奏折上表,请求支援,可是京中没有回音,”他叹气,“年节时秦威回京述职,我只好伪装一番回来,让卫律进宫去探个究竟,才发现先帝已是大渐弥留,朝堂由王家把持。”

“晋王那时也被王家逼得喘不过气来,更何况我在京中势力尚弱。”

秦嫣沉吟片刻:“那也不是你欺瞒我的理由。”

“你是我们计划中的意外。”萧景淮无奈地笑了,“刚来那天你就对我大献殷勤,那时我只觉得你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