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振挥手让来人退下,给妻子添了杯茶,好让她润润嗓子:“王妃啊,稍微教训一下也就是了,这事不能怪咱们湘湘!”
“我当然知道,都是他们裴家不厚道!小的时候,让湘湘管人叫姐姐,长大了还想把人塞给湘湘当夫婿,这么离谱的事亏大哥想得出来!”
晏振瞥向别处,不出声了,他对义兄感情很深,如今人又病得那样糊涂,他实在不愿指责什么。
沉吟片刻,他试探着说:“原先看承夜还是不错的,性子和湘湘也算互补,哪曾想……”
郭存镜直接打断他:“你别提这个,一提我就来气。”
她何尝没有这样想过,故而一直放任女儿和裴承夜接触,好让他们能在婚前多了解一些。
前段时间她甚至以为裴承夜和裴昭阳“兄妹不和”,还劝过女儿不能坐视不管。
哪曾想兄妹俩原来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没法同时现身。
晏振叹道:“那总不能一直把湘湘关在家里,过几天舅兄家的暖暖不是要跟卫国公的侄孙定亲?湘湘不去的话,岳母会问的。”
郭存尚原先属意的女婿人选是祁律,可惜祁家婉拒了,他只好收起这个想法。后来他又看中卫国公的侄孙,卫国公那边同意了,定亲宴就设在下月月初。
“我娘那边我来打发,就说湘湘病了,不能过去给表妹道喜,稍后再补上,”郭存镜拿起茶盏,一口喝到见底,又重重地放下,“早知道的话,当初就该直接找个理由把湘湘留在陵州,今天就没这事了。”
晏振摇头笑道:“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
“那又谁轻易就把女儿许出去了?”郭存镜瞪着丈夫,没好气地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