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纸上的字,初看清新自然,看久了可以看出每个字都苍劲有力,多半是萧逸然近期的作品。
燕云又翻开另一张纸,纸上同样只有这一句话,被重复地写了无数遍。
但字体却不像前一张那么有力。
这一张纸上的字看起来明显有些虚浮,笔画之间的连接也不是很顺畅,倒像是人匆忙之间写下的。
到最后几个字时,纸上居然斑斑驳驳地洒了些血迹。
燕云拿着纸的手不由自主地僵住了,这张纸的右下角多了一个日期。
燕云算了算,那时候自己十七岁,萧逸然也才十五岁。
日期后面紧跟着两个字——燕云。
这两个字仿佛写得格外用力,下笔用力到戳破了纸张,字迹已经渗透到了背面。
李期无不知何时也注意到了纸张,他看着若有所思的燕云,突然开口道:“翻过去看看。”
纸张翻过去的一刹那,两人都惊了,另一面的纸上不再是《诗经》里的那句话,而是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燕云的名字。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面的纸张上留下的血渍更多,字体也越来越虚浮。
写到最后一遍时,“燕云”两个字几乎已经看不见,被一滴黑紫色的血盖住了,只能仔细看出来个大概的轮廓。看着这些,燕云心中突然一阵慌乱,酒顿时醒了一半。
“看来看去没个新鲜的,白糟蹋这些纸了。”
李期无已经自己挣脱了束缚,他说着,又在纸堆里扒拉了几下,发现每张纸上都是一样的内容,不是《诗经》里的那句话,就是燕云的名字。
“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孜孜不倦地写着另一个人的名字,那么多遍不厌其烦地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