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了口茶,目光一凛,缓缓道:“生或者死。”
萧逸然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你怕不怕?”柳如玉刻意压低了声音,让这句话听起来格外肃穆。
没人接话,萧逸然微敛双眸,似是在思考。
良久,茶都凉了,萧逸然才开口道:“他们逼我的,我没得选择,皇叔。”
“有些事,一味的退让是没用的。”
柳如玉不说话了,他偏头看向门外,好像想起了什么。
萧逸然绕到柳如玉眼前,毫不留情地揭开他的伤疤:“你避了那么久,不终究还是回来了吗?”
柳如玉还是不说话,营帐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直到外面士兵操练的声音响起,柳如玉才突然回神似地道:“你准备得如何了?”
他的这个态度,对于萧逸然来说,就是默认了。
既然彼此都坦白了,萧逸然也不再隐瞒,他直言道:“正在部署。”
柳如玉一改平日的吊儿郎当,难得的认真起来:“可有突破口?”
“有。”萧逸然走到桌边,在纸上写下两个字:“流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柳如玉低声提醒道:“把握好分寸。”
“真的遗诏在我这里,你要用可随时取。”
“嗯。”萧逸然把纸揉成团丢进火里,转身欲走,被柳如玉叫住了。
“我们两叔侄好久没一起喝一杯了,要来吗?”
提到酒,柳如玉的神色又明快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