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燕云,虽顽皮不受管束,老王爷和王妃待他也是极为宠爱,整日里同样无忧无虑。
而同等年纪的六皇子萧逸然,却只能在他人屋檐下小心翼翼的过活,甚至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
想到这里,燕云突然有些后悔,后悔那时发现萧逸然满身是伤的时候,没有更注意他更关心他,没有兑现儿时要守护他的承诺。
现在仔细想来,当时燕云承诺要护着萧逸然时,分明看到了萧逸然无措的眼里一闪而过的骐骥。
“萧逸然。”燕云挠着头,不大自然地道:“现在我兑现承诺可以吗?”
燕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萧逸然颇为疑惑:“什么?”
“我说过会护着你。”燕云夺过手帕,替萧逸然擦去嘴角的血渍:“以后就真的会护着你,再也不会忘了。”
闻言,萧逸然微微一滞,撇过头嘴硬道:“儿时的那些话,我早就不当真了。”
燕云这次来军营,仿佛准备长住一般,已经待了十几天,还没有离开的迹象。
他整日也不干什么,除了在军营里溜达,就是像块牛皮糖似的黏着萧逸然。
日子久了,军营里的人对此都见怪不怪。
只要燕云和萧逸然同时出现,在场的其他人都默契地退下,走之前还会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得出这个结论的燕云,越想越觉得怪异,他指着落荒而逃的茶水小厮道:“他跑什么?为什么要笑,还笑得那么诡异?”
萧逸然正在看公文,头也没抬道:“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在看你?”听到这话,燕云脸色一变,想狡辩,但萧逸然说的的确是事实,让他辩无可辩。
小厮从进来到出去,出于心虚,燕云的确一直在偷偷观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