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一声又一声的恭贺,此刻在萧逸然听来,好比锋利的尖针在脑中一下又一下地穿刺,扰得他疼痛难忍。
下一刻,萧逸然便昏倒在大殿上。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到了寝宫。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看到萧逸然睁眼,燕云第一个开口问道。
他彻夜守在萧逸然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无碍,想是前几日操劳过度,体力不支才会……”萧逸然还没说完,就被李期无不给面子地打断了,他瞪着萧逸然恶狠狠道:“无碍?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关于病情的事萧逸然从来不爱听,他别过头直接忽视李期无,却又对上燕云严肃的脸。
“听李先生的。”燕云皱着眉给萧逸然盖好被子,语气不善道:“病治好了再说。”
这话让本来还想说话的李期无顿时安静下来,他看着萧逸然叹了口气,收拾着东西扭头就走。
“这毒我解不了。”李期无的语气不再吊儿郎当,反而多了些凝重:“我去找我师傅,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我同你一起去。”见李期无情绪不对劲,柳如玉说完就追了出去。
此时,屋里就只剩下燕云和萧逸然。
即使心中早有预感,在亲耳听到李期无这样说,燕云的心还是不由地一沉。
他下意识地看向萧逸然,发现萧逸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仿佛只是听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家常。
看到萧逸然状似无所谓的样子,燕云忽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锐利的尖刀刺着,一下一下像是在凌迟。
只有早就预见死亡,才会对死亡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