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有些大,攥得有些疼,虞白却没甩开,乖乖让他拽了过去,仿佛自己真的可以任人捏扁搓圆,让做就做什么。
宿临池不着痕迹地把虞白遮在里侧,一路脚步匆匆走出电梯,绕过拥挤的舞池,哪里人少往哪里走。
有个刚从舞池里蹦迪归来的女生注意到了他们,略有些好奇地追随在两人身上,宿临池侧身挡了一下,顺手从吧台边拿了一顶棒球帽,也不管是谁的了,直接卡在虞白头顶,把他的大半张脸挡在了阴影里。
虞白觉得很好笑,抬起帽檐说:“宿临池,不问自取是为贼,你把别人的帽子偷走啦。”
宿临池一言不发,拽着虞白走出风旗,走进停车场,打开车门,把虞白丢进后座。
他甩上车门,发出一声巨响。虞白连带副驾驶同时被震了一下。
凌晨两点,停车场空无一人,连门童也去睡觉去了,偌大的空间,空余满当当没有温度的铁皮大家伙,颇有些喧嚣落幕后的寂寥感。
虞白的手还没摸到把手,就听见“咔哒”的插销落锁声……宿临池把他给锁到车里了!
“喂!”虞白不服气地拍了一下车窗。
车窗上贴有单向透视膜,在外观自成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隔音做得很不错,他的声音闷闷地传出去,宿临池没管。
过了半分钟,宿临池才重新解锁车门,坐进驾驶座。
他刚才似乎是发了好大的火,可发动油门离开时,又重新变回惯常的不徐不疾,甚至还问虞白冷不冷,需不需要开空调,语气和缓,跟平常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