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胆子稍微小点的,在陡然撞见这疑似凶杀案现场的画面时,可能就被吓得逃之夭夭了,普通人生怕惹上麻烦,多半也是避之不及的,好心人估计会报警了事。
虞白是个例外。一来,他胆子大,二来,他不怕麻烦,而且这人的脸很对他的胃口,这让虞白下定了决心。
他捋起袖子,空出两只手来,吃力地抓住这人的胳膊,往车里拖去。
昏迷的人比清醒的时候要重很多,虞白将人丢进后座时手快要断了。他活动着手腕关上车门,坐回驾驶座,打电话吩咐心腹手下肖奕清理血迹,驱车开往徐潜知的私人医院。
手术结束后,徐潜知将病例交到虞白手里。
“性别男,alpha,信息素是栀子花。左臂脱臼,脑震荡,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办公室里,徐潜知弹弹病情报告:“你仇家?被搞得够惨的。”
“想什么呢,我可是助人为乐的好公民。”虞白说,“他从荒郊野地里突然跳出来的,放着不管,一晚上就冻硬了了。”
“手机有么?我打电话给他的家人。”徐潜知说。
虞白摊开手,耸耸肩。
“身份证?银行卡?信用卡?”徐潜知又问。
“都没有。”虞白说。
徐潜知翻翻这人换下来的衣服,商标上沾了血,倒也能认出是一串英文字母。虞白探头看了一眼,了然道:“这个品牌龙溪有参股,价格很不美丽的,咱们孤儿院以前一年的捐款不如他一件衣服贵……看来是只肥羊啊,怪不得我会在老城区捡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