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地是宿临池暂时没有和他同床共枕的打算,虞白无从验证他的猜想,卷着被子往里挪了挪,给他留出了半边床铺,望着他的背影,慢慢睡熟了。
虞白再睁开眼时,窗帘严丝合缝地掩出一室昏暗,只在矮桌上亮着一盏小台灯,微弱地映着宿临池的身形。
他占着床的一侧,往旁边的空余处摸了一把,没摸到床铺有丝毫的褶皱,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怎么没来睡啊?”
宿临池合上笔电,说:“我不困。”又问:“要不要再躺一会?”
虞白脑袋钻进被子里,手脚却探出来,四肢舒展,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猛地掀掉被子坐起来:“不躺了不躺了,再睡一天就过去了。宿临池,现在几点了?”
宿临池道:“下午五点。”
拖鞋就摆在床脚,虞白踩上,啪嗒啪嗒走过去拉开窗帘,明亮的天光霎时间照进来,刺得他在暗处待久了的眼睛不适应地连眨了两下。
窗外天气这么好,虞白有些坐不住了,兴冲冲地换了身衣服,跟宿临池两人离开宾馆,直奔国际中学而去。
时值周五,名义上工作日的最后一天,然而这点并不作用于在书山题海中挣扎奋斗的小崽子们身上,周末对于他们只是个摆设。虞白和宿临池到的时候恰好是饭点,铃声一响,教学楼开闸泄洪地放出了一大帮饿到眼冒绿光的大小少年。
站在鎏金烫字的“国际中学”四个大字前,虞白问道:“你觉不觉得这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