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没发现过呢!”虞白说,“云桥姐姐最拿我没办法了,她又舍不得训我,只好把我这个害群之马拉给苏院长当苦力,看着话都不会说的小屁孩洗澡,别让他们把肥皂塞进嘴里。”
“老大——”楼梯口那儿,绰号是“小胖”那人朝他们轻声喊说,“你们的房间整理好了,来看看不?”
虞白同样轻声回他道:“我们这就去。”
小胖人如其名,肚皮和脑袋全是圆滚滚的,样貌十分憨厚。宿临池走过来时对他点头致意,小胖大约是想起自宿临池进门,自己还没有和他打过招呼,立马热情百倍地说道:“嫂子好!”
宿临池:“……”
虞白用尽十足的力气才忍住没笑:“你怎么想起来叫他嫂子的?”
“老大你的人,不就该叫嫂子么?”小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我说错话了?如果是的话,我给您道歉。”
宿临池镇定又大度地说:“不用。”
虞白走在前面,突然对他的耳朵产生浓厚的兴趣,伸头探脑地要回头看,和宿临池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虞白佯作无辜地冲他眨眨眼。
恒爱孤儿院常年留出几个空房间,提供给那些有领养意向的家庭暂住的,小胖细心地为他们擦拭了一遍家具,擦得每个地方都反着带着水渍的光。
虞白的注意点歪了,他扯了下宿临池的袖口,悄声说:“不是大床了。”
孤儿院条件有限,客房用的是和孩子们一样的上下铺。虞白望着已经换好的洗到发白的干净床单,不由得怀念起省会宾馆里柔软的双人大床,不管他们入睡前是什么姿势,晨起都是相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