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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记事簿 无穷山色 901 字 2个月前

虞白清清嗓子,故意说:“这有什么,你看看你的手。”

——方才他被压在被子里动弹不得,指甲在宿临池的手背上掐出一枚小小的月牙。

“扯平了。”虞白说。他艰难地往里靠了靠,空出半边的床,拍拍身侧的位置。

宿临池读懂了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会,小心地掀开被子,躺到了下铺。虞白挨挨蹭蹭地靠在他怀里,几秒钟的功夫呼吸就平稳了。

第二天起床,虞白的症状就完全消退了,可仪器的测量数据却显示他依然在发情期——大概是抑制剂使用过度所产生的不良后果。

对此,主任再次给出了建议:保险起见,再补充一次临时标记吧。

虞白难以置信地把这段语音重复播放了一遍,直到每个字都听得真真切切了,才迟疑地放下手机,将目光投向身侧的alpha。

孤儿院的小小木板床终究空间有限,两个人伸不开腿也翻不了身,非常不舒服,宿临池没惊动他,等他睡熟了,一个人悄悄下了床,到椅子上将就了一晚,天亮时才被虞白发现。

几乎是一夜没睡,宿临池的眼底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几缕血丝,好在精神尚可。他撩起虞白后脑勺有点长的头发,后颈咬痕鲜明万分,尚自渗着几分血色。他眼中的懊悔同样明显,说:“是我咬重了。”

一个完整的临时标记带来的效果要比抑制剂好得多,忍过开始痛的厉害的那一段,标记后期的体验就称得上是绝佳了,起码虞白一睁开眼就自觉身轻如燕,神清气爽,状态好到能跑完全程马拉松。

“没有的事!”虞白记吃不记打,选择性遗忘了昨晚被咬哭的丢人经历,大言不惭道:“你千万不要自责,多亏了你,我现在舒服着呢!”

他放下腿,背对着宿临池跨坐在椅子上,不能更配合地微微低下头去:“来吧!我准备好了,请放心大胆地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