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自己多加小心,别让人阴了。”
虞白笑说:“我倒巴不得他快点来找我呢。”
这一回,虞启华没让他失望。
恒爱孤儿院的生活平和宁静,不生波澜,几乎可以说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返程的日子转眼就到,虞白和宿临池告别孤儿院的旧友,登上了驶向青市的列车。
列车上,虞白在背包里翻出一本硬壳笔记本,他记得宿临池有时会在上头做笔记,但从来没见过他写的到底是什么。他举起笔记本对宿临池晃晃,见对方没有反对,就大大方方地翻开了。
“是你的记忆日志啊,”虞白想了想,点开手机锁屏,把宿临池记录下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一一整理下来,写进备忘录:“我叫徐潜知往你想起来的地方再查一查,可以么?”
宿临池说:“随你。”
虞白一边整理,一边思考道:“忘记过去的滋味很不好受吧——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不知道谁是可信的,谁又会欺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曾经爱过谁又恨过谁,什么都是一片空白。”
他不光说,一只手还掀开对方的上衣下摆,鬼鬼祟祟地伸了进去,仿佛正打算用实际行动好好“慰劳”多灾多难的患者,被宿临池一把握住手腕捉了出来。
“别啊,没人看见的。”虞白眨眨眼,示意他看对面的空座位。
宿临池叹气,把笔记本放到他手上:“徐院长说,失忆患者有时候会幻想出一些细节来填补大脑中的空白,或者是把‘日有所思,也有所梦’也当成了真实。你帮我看一看,我记下的这部分内容有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