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临池不在的一个月里,冰箱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到他从未出现过时的状态,里面塞着虞白吃了一半的炒菜,泛着一层油腻腻的光,用保鲜膜一裹就丢了进来,看样子是打算下一顿热热继续吃的。
宿临池草草翻了翻,没找到可供他发挥的食材,只好说:“我给你做碗蛋炒饭吧。”
于是在筒子楼的住户吃过晚饭,纷纷出门遛弯消食的时候,502的烟火气姗姗来迟。
夏天的天暗得晚,九点多钟才彻底黑下来,对面楼房的灯光渐次亮起,在小小的窗格中溶成一片明亮的流光。有人在团聚,有人在等心上人归家,一点点构成了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炒饭做法简单,出锅也快,两碗冒尖的米饭并排摆在餐桌上,每一粒都均匀地裹着金黄的蛋皮。
下一次尝到宿临池的手艺不晓得要到什么时候,虞白很珍惜地将炒饭一扫而空,又拿出一套飞行棋,和宿临池消遣睡前时光,不料棋子刚走到一半就哈欠连天起来,被宿临池催着洗漱去了。
睡意沉沉包裹住了他,虞白强撑着眼皮换睡衣,躺了几分钟,又坐起来把睡衣脱掉了,对宿临池说:“你咬得我疼,我不想穿了。”
他迷迷瞪瞪地补充道:“正好家里只有一件睡衣,你不在的话就我穿,你一来了,我就不用穿了。”
宿临池实在招架不住这种无意识的撩拨,伸出手蒙住了他的眼睛,说:“快睡吧。”
虞白把他的手拉下来,在掌心“吧唧”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钻进被子里,没过多久,呼吸便平稳了下来。
临时标记带来的治疗效果显著,一次比一次更显好转,第二天一早,虞白的信息素水平已经安安稳稳地降了下来,用不着宿临池再补一口了,他们在家门口告别,虞白坐地铁去琴行,宿临池打车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