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宾客齐齐噤声,先是以为陆清脑子坏掉了,突然要和万物作对了,可再一看虞白脸上笑嘻嘻的,既不像挑衅,也不像羞辱,不由地更加迷糊起来。
更跌破他们眼镜的是,宿临池表情淡淡,却很自然接过虞白手中只剩一半的香槟杯,一言不发地喝完了。
高齐旻愣了神,而高齐晟终于把他哥拽走了。
宾客自觉目睹了惊天八卦,寿宴时还勉强压得住,一结束就克制不住了,纷纷找人打听起他们之间的风流韵事起来。
——特别是散场后,在虞白坐上了宿临池的车离开后。
“今天玩得高兴吗?”宿临池问。
“高兴!怎么不高兴!”副驾驶上,虞白懒懒地伸长双腿,兴致颇高地说,“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们一个个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我忍笑忍了好久!”
周助理另外坐车走了,现在这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宿临池却只是开车,很少说话。
虞白把手搭在他肩上:“我上次受伤是因为小看了他,这次有了准备,不会再有危险的。”
此前,虞白曾有过猜测,认为林知山只知道他是虞启华的侄子,却不知道他是龙溪的陆清。而等这场寿宴过去,林知山听说了他的真实身份,只要还想报复宿临池,就不会再隐藏太久,否则坐视龙溪和万物联起手来,他得手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不要冒险。”宿临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