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男人粗哑着嗓子,将领带撕扯下来,阴恻恻地笑着,“还没死啊?”
小江寒死咬着牙,整个人已经害怕地失控,恐惧和愤怒复杂地纠缠在目光中,锋利地恨不得当场把男人生吞活剥!
可饿了好几天的身体已经全无力气,他只能无助地看着男人像吃人的野兽一样,带着可怕的压迫感一步一步靠近,然后拿起皮鞭,千次万次地抽在自己单薄的身体上。
顾海可怕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
你这杂种!你跟你妈一样贱!你们毁了我一辈子!
你到底是谁的种!
顾寒,你这该死的杂种!你怎么还不死!
泡过水的辫子破空发出一声巨响,抽在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又是一声巨响,巨响交叠着巨响,直到他再次皮开肉绽地疼晕过去……
——
顾海进门时,猛地被缭绕的浓烟呛了一下,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要清理一下,顾海轻轻抬手,属下立刻禁声。
“吸烟不好,”男人浑厚的声音很淡,自顾自地在江寒对面坐下来,上下扫了一眼,轻笑,“紧张?”
幼年的狼崽被可怕的猎人狠狠折磨,锁链勒入灵魂,以至于他已经长成独当一面的兽类,却还是在这声音下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江寒屈指将烟灰掸掉,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不用你管,”江寒竭力维持着声音里的疏离和冷静,“有事?”
顾海目光平静地落在江寒身上,如同一张可怕的巨网,将眼前卓绝冷峻的男人勒紧,江寒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眼神却始终望着地面,丝毫不敢直迎对方的眼神。
顾海心底有种微妙地满足。
故意冷落了几分钟,直到外面传来点映会开场的音乐,顾海才说,“听说你在游轮坠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