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班花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在宿舍里啪啪啪?而且宿舍里还都有人!
曹飞龙呆了呆,道:“啊?床这么窄,真的不会从上面滚下来么,我本来想说要不我跟你们换一下的来着,你们不需要就算了。”
陶几:“……”
沈珩佳:“噗。”
虽然曹飞龙没听懂,但陶几还是为自己的饥渴而羞愧,他用胳膊肘拐了沈珩佳一下,示意他适可而止,沈珩佳捏了下他的腰,用眼神抗议:你自己淫`荡,还怪我?
大家都是男生,其实沈珩佳留宿还挺方便的,他可以穿陶几的内`裤、睡衣,用他的洗漱用品,不像女生一样还要各种护肤品之类的,当然,女生也不可能留宿男生宿舍就是了。
但曹飞龙跟苏柏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地不自在,仿佛留宿的真是室友女朋友似的,脏袜子不敢四处乱扔了,也不会穿个大裤衩子四处乱跑了,连毛巾都比平时叠得整齐一些。
沈珩佳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曹飞龙看着他那偶像剧男主似的脸、和他赏心悦目的肢体姿势,发出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我擦”,暗道班长弯得不冤。同样是男人,为什么有的人长得那么帅那么高级,他就那么糙?
陶几已经洗了澡爬了床,穿着他那毛茸茸的睡衣喊沈珩佳:“班花,给我倒杯水。”
沈珩佳给他倒了水,又帮他把乱七八糟堆在床脚的衣服都叠整齐了放到衣柜里,才爬到陶几床上,陶几幸福地抱着他,说:“班花花,你好贤惠呀,要是一直住我们宿舍就好了。”
沈珩佳没好气地反问他:“好什么?好帮你洗臭袜子么?”
陶几笑嘻嘻道:“你不让我洗呀,又不是我不想洗。”
事实上,他们出去玩儿的时候,陶几的袜子、内裤一直都是沈珩佳洗的,倒不是陶几懒,而是他会把袜子内裤泡在一起洗,这是沈珩佳绝对难以忍受的,他袜子、内裤、上衣、长裤都会分开洗,外出时住的酒店有些也会有洗衣机,或者酒店提供干洗服务,大部分衣服他们都会给酒店洗,但是贴身衣物都是沈珩佳自己手洗的。
单身狗曹飞龙和苏柏被塞了一嘴狗粮,恨不得钻进俞公主的碎花床帘里眼不见为净。
一米二的床是真的窄,陶几和沈珩佳并排躺着,都怕把沈珩佳挤得掉下去,于是他干脆侧躺,抱住沈珩佳的腰,大腿豪放地伸进沈珩佳的腿缝里,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般缠着沈珩佳,半夜的时候,陶几热得迷迷糊糊,脱掉自己毛茸茸的厚睡衣,又重新钻进沈珩佳怀里,沈珩佳无意识地揽住他的背,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隔天上午,陶几他们没课,于是陶几就理所当然地赖床了,沈珩佳早上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套上睡衣,又塞回被窝,他都没醒,大约八点钟,沈珩佳去操场跑完步回来,并且给大家买了早饭,闻着肉包的香味,大家才慢悠悠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就连俞公主都从他的碎花床帘里探出一颗头,在大家发现他之前,又嗖一下缩了回去。事实上,他才是最饿的那个人,其他人昨晚好歹还吃了烧烤夜宵,他还什么都没吃呢,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但要让他开口跟沈珩佳要……哼!他一点都不饿!
沈珩佳跟他接触不多,但也大概了解他的性格,主动在碎花床帘外问道:“俞公主,我买了早饭,是你们食堂的肉包、土豆卷和豆浆,你吃不吃?”
不一会儿,碎花床帘里伸出一只白白的胳膊,接过沈珩佳递过来的早饭。
沈珩佳失笑,忙递给他。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小小声的两个字:“谢谢。”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俞公主更小声地说:“我桌上有五瓶木糖醇,能麻烦你把西瓜味的那瓶拿过来一下么。”
沈珩佳拿了递给他,他又从碎花床帘里伸出一只白白的胳膊,小小声地说:“谢谢你。”
曹飞龙和苏柏面面相觑:俞公主这是要老死在他的碎花床帘里啊,竟然连脸都能忍住不洗。
沈珩佳把陶几从床上抱起来,强制他刷牙洗脸吃了早饭,大约八点半的时候,陶几故意大声说:“曹飞龙、苏柏、班花花,我们去隔壁丁……嗯随便谁的宿舍去打扑克吧,十点钟再回来。”
随即,他们故意闹出很大动静,浩浩荡荡地去了隔壁丁恺寝室,俞公主又等了五分钟,确定宿舍里没有任何声音,才打开碎花床帘,一溜烟蹿到卫生间里洗洗漱漱,洗漱完连精华都没来及抹,草草拍了水乳,就又飞快地钻到床上,生怕室友们回来。
九点半左右,陶几他们又浩浩荡荡地回来了,曹飞龙还“不经意”地踢到了门用以提醒俞公主,进门以后发现,俞公主果然安安静静地缩在他的碎花床帘里,一点声儿都不出的。
他跟班花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在宿舍里啪啪啪?而且宿舍里还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