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很忌讳这个。

顾朝曦紧握了一下仿佛要燃起来的面具，过了会才不甘不愿地将面具递出去，一边还忍不住替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

顾寒星不理会他，只专注地给离月扣上面具。

面具回来了，离月的底气也跟着回来，他不再嚷着要离开，而是从顾寒星怀里抬起头，脊背也抖擞地挺直，转过来略抬起下巴睥睨众人，尤其刚才背后阴人的顾朝曦：“你不是故意的，你朝我伸那么老长一只手？”

“你不就是因为我刚才罚了你，你不服气，所以当场报复我吗？”

“谁不知道谁呀？”

“在那里装什么装？”

“现在造成恶劣后果了，后悔了？不吭声了？”

“我告诉你，晚了！你要承受我更猛烈的惩罚！”

离月一句接着一句完全不带歇气的，在这期间，一向很能顶嘴、脾气暴烈的顾朝曦跟鹌鹑似得一言不发。

离月以为他害怕了，才施舍般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告诉你，你刚才的惩罚不但不能免去，接下来几天，你还要做我的下人，替我跑腿，给我揉肩捏腿，懂了吗？”

“如果你不接受这个惩罚，可以，你现在自己从飞舟上跳下去，我就既往不咎了。”

事实上离月是不可能将顾朝曦逼走的，他心知肚明顾朝曦在顾家挺受重视，闹得太过分自己也落不了好，因此他只是用这个来威胁威胁顾朝曦罢了。

顾朝曦没有反应，跟木头似得立在那里。

离月也不敢太靠近顾朝曦，毕竟他其实打不过对方，此时他背靠着顾寒星，才敢这么嚣张：“顾朝曦，你听到了吗？你现在装聋是不是？”

顾朝曦盯着离月有点出神，尤其少年因为愤怒，没被面具挡住的耳垂、下颌、脖子包括伸出来指着自己的手指尖尖，都透着艳艳的粉，让他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格外烫人起来。

其实这段时间，随着顾寒星态度的变化，顾朝曦也不是没有发觉，离月似乎变得比之前要吸引人很多。

即便带着面具，但他露出的皮肤比雪还白，唇瓣粉嫩嫩的，连下巴都很精致，路过他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顾朝曦很不喜欢离月，因此还在背后嘲笑过离月干啥啥不行，搞这种歪门邪道第一名。

此刻，经历了方才冲击的顾朝曦，脑袋还能转动已经很厉害很有定力了。

他站了好一会才慢慢消化了离月方才的话，在理解其中的含义后，他耳根就立刻红了。

还好他皮肤比较黑，并不明显。

“听到了……”顾朝曦吞吞吐吐，眼神乱飞，语气也很低，完全没有那样大声：“我接受你的惩罚。”

离月只以为顾朝曦怕了自己，他得意洋洋：“没听见，大声点！我还以为我在听什么虫子在说话呢，那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