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帝到了气头上,欲发落御医,此时和亲王出得房门制止道:“陛下三思。”
反观延庆帝的焦灼,和亲王可谓气定神闲,加之容貌极盛,是以他即便仅着粗布道袍,那雍容气度也胜过延庆帝去。
他不疾不徐劝道:“五郎骄矜,初初遭此大难定然心生郁结,且他自来反骨,行事不遵医嘱却也寻常。”
“林御医为官兢兢业业,无甚指摘之处,而今又逢阿娘大寿之期,陛下便免了他的罚罢。”
兄弟情谊深厚,延庆帝闻言允下和亲王的话,只他对御医的渎职仍心有不满,便对他道:“罚俸三月,滚吧。”
免了皮肉之苦,御医求之不得,当下脚底生烟跑得飞快。
那头院正在屋内高声道:“陛下,和亲王,郡王醒了。”
两人进屋。
院正执了布巾在擦手,见人匆忙而至,迎上去行礼道:“郡王殿下身中刀伤十有六七,三处险在要害,余下十三处为轻伤。”
“最后左肩处伤势颇重,经反复拉扯撕裂,须得将养数日。期间不可舞刀弄枪,拉弓射箭。”
“不可能!”秦瑛本是神情恹恹靠在床头,听院正如此要求当下便坐不住,出口不依,还闹闹嚷嚷骂院正庸医,“李崇文你少拿那些个酸腐教条的东西来约束本王!”
“本王身强体魄,何至于病殃殃的躺个百来时日,你莫要夸大其词诓人!”
因秦瑛方才昏迷,院正缝合时便未用麻沸散,此时他情绪激动,不免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都不消停。
延庆帝见了赶紧安抚,“七郎莫急!皇叔这就命人将宫中最好的伤药补药送至王府,定要你早日康复!”
“这还差不多。”秦瑛得了延庆帝的保证,间或还不满的怒瞪院正一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