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索的下榻趿着鞋疾步过去支起窗,“荔枝,怎么了?”
荔枝正战斗力十足的在院门处骂人呢,闻得自家娘子的声儿,她手上一使力,就把她骂的那人给推出门去,而后迅速关上院门,再不给人反击的机会。
一系列动作利索又潇洒,她回身后气咻咻的往陶满满那处走去,“可气煞奴婢了!”
荔枝的嘴快得很,一张一合的,“近日府里不是要给娘子们做夏裳吗?”
“奴婢也晓得,小娘子如今的地位不比往日,可也不是她们那般埋汰人的!便是不给小娘子量体裁衣,选好了布匹回来奴婢做也成!”
“可小娘子您晓得绣房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婆子是如何讨新来的三娘子欢心的吗?她们寻了借口说绣房的人手不够,而小娘子又带着孝这夏裳不做也罢!”
“活像府里旁的娘子无需戴孝一般!”
“然后呢?”陶满满对侯府没有归属感,便是被人捧高踩低没欺到她眼前好似也没所谓,她又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才不会被她们欺负哭了让人笑话呢!
“三娘子不痛不痒的斥了那些婆子一回,然后她们就装模作样的拿了去岁库房里余下的料子给小娘子送来了!”荔枝抱怨了一通还是余怒未消,双颊涨得通红,“这花样早就不时兴了,她们也拿来敷衍小娘子!”
“气得奴婢心肝脾肺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