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身手不错,从马上坠落时用了巧劲避开要害,经御医诊断,五脏六腑完好,只右肩肩胛骨折,需得打上钢钉调整,一年半载以后方可取出。
此处条件简陋,御医只简单为其做了外伤包扎,秦瑜拖着右臂由陶闻溪搀扶着走近秦瑛,“眼下距皇祖母寿宴仅剩两个时辰,七郎还是莫要扰了她老人家的兴致才好。”
他说这番话,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林婉婷在大内宫苑肆意妄为,且还在杨太后大寿这一日。延庆帝若是执意追究定罪,那么林家脱不了干系,而与林家捆绑的自己也难以独善其身。
秦瑜不是延庆帝最喜爱的皇子,他不敢赌。
秦瑛在长安城横行霸道的时候,秦瑜跟他母妃还在后宫为不得延庆帝宠爱而如履薄冰呢,所以在他跟前拿兄长架子,也不看人搭不搭理你。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难不成半个时辰前是鬼纵着马恶意伤人?”
“当然孤掌难鸣,三皇兄并不无辜。”
话音落,秦瑛再不给秦瑜半分眼神,再次下令,“带走!”
林婉婷是首当其冲的那个,两名禁卫军一左一右的架着她,她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鼻涕眼泪齐飞,“表哥!表哥救我!”
她怕极了秦瑛对付人的手段,所以她挣扎着,反抗着,“秦瑛!清河郡王!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对方瑟缩胆寒的模样难得引起了秦瑛的兴趣,他眉尖轻挑,侧身问韦思危,“她为何会怕我?”
韦思危点了句,“林娘子的兄长,曾经被你打得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