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信与秦瑛眼神交锋,敏锐的察觉出他话语中暗含的戾气,忽而就感到一丝莫名的快意,回答得堂堂正正,“自然是以满满未婚夫的身份宴请郡王。”
一瞬间,秦瑛牙根好似都被咬碎,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个寡淡的笑,“萧世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说完,他袖口轻甩,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打量了萧玉信和陶闻溪两眼,语气很是凉薄,“宫闱重地,仪容不整,搂搂抱抱,有失体统。”
“来人,守着萧世子和这位”说不上名字,他随口略过,“罚站思过。”
萧玉信一听,哪还有自认压他一头的威风?“郡王,你何必无理取闹?”
秦瑛撇撇嘴,自袖口滑落一块令牌,“本王暂代禁卫军统领一职,有便宜行事之权。”
“萧世子有冤,尽可告去陛下面前,本王等着。”
有恃无恐,嚣张至极!
萧玉信饶是气愤,也敌不过秦瑛的胡搅蛮缠,毕竟两个虎背熊腰的禁卫军形如罗刹的盯着他呢。
于是,偌大的马球场,两个苦命鸳鸯不得不认命的站在日头下接受阳光炙热的洗礼。
杨太后的寿宴设在太极殿。
入夜,天幕湛蓝,碎星铺撒其上,璀璨生辉。太极殿的灯火煌煌,遥遥与空中星月呼应,一派盛世气象。
百官来贺,殿宇之内丝竹声绵绵不绝,在舞姿翩跹中,曲调悠扬中,众人举杯相邀,觥筹交错。美酒入喉,更有那放浪形骸者与伎子击节而歌,兴尽忘情。